
弟子林奈,祖居瑞典,雖非咬銀匙之輩,但亦不愁衣食;少時常被大自然多端變化迷惑,念念不忘。
我爸想我隨他任神職,我亦常常讚嘆上主行事偉大神奇,但更想知道幹嗎要如此奧秘,及弱冠,考入大學(Uppsala universitet)向學者討教,順沾書香。
攝氏(Anders Celsius)教授比我年長六歲,學養比我強六倍,天體氣象水文地理皆懂能詳,量度溫度的攝氏表就是他的設計;他顧我打理藏書,讓我繼續不愁衣食專心研習,恩同再造。
入學那年,校長鸞碧(Olaus Rudbeck)教授已享耆年之福,他待我如子侄;我唸大二時,他以自己年邁爲由,著我代他講授植物學課程,讓我盡收教學雙長之益,不勝感荷。
生逢大航海年代末期,由海盜販夫至王公貴胄,都由世界各地帶回大量奇花異卉和香料藥材,或是圖利,或是揚威。
這些物種因歐陸各國語言不同而各有名目,在本國就是同一物種也有幾種稱謂;而我也北上苦寒之地考察,採集新標本無數,有待命名歸檔。
為了傳承恩師們的栽培和報答他們的厚愛,我決志訂定一套法則,有系統地為物種命名傳世。
綜合了前輩的有關論述,我塑造了這法則的雛型,在學術期刊發表,供同儕指正。
歷經十多年的反覆討論和修正,用兩個拉丁文來為物種正名的雙名法終為學術畀認同,為生物學的發展奠定基礎。
我亦於幾年後封爵,十多年後蒙主寵召。
由我辭世至今兩個半世紀以來,新事物新思維不斷湧現,雙名法亦由全球學者不斷更新演化,加上我和先賢們在天堂起勢祝福,國際植物名稱索引終於面世,福惠大眾,償我夙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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